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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东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5, Vol. 47 Issue (4): 149-152  DOI: 10.16382/j.cnki.1000-5579.2015.04.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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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本文  

朱永香. 论寅半生及其《小说闲评》[J]. 华东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5, 47(4): 149-152. DOI: 10.16382/j.cnki.1000-5579.2015.04.020.
ZHU Yong-xiang. On YIN Ban-sheng and His Comments on Novels[J]. Journal of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2015, 47(4): 149-152. DOI: 10.16382/j.cnki.1000-5579.2015.04.020.
论寅半生及其《小说闲评》
朱永香     
(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上海,200241;浙江农林大学文化学院,浙江临安,311300)
摘要:在近代小说研究中,寅半生的小说评论颇受重视,但学界对此人却几无了解。寅半生实为钟骏文之号,据新发现的《钱清钟氏宗谱》中的相关资料,屡试不售的钟骏文在科举废止后,不仅创办了刊物《游戏世界》,并且在杭州开设了一家名为崇实斋的书肆。作为书店经营者,钟骏文对当时乱象丛生的小说界极为熟悉,亦颇不满,其《小说闲评》并非单纯的小说批评,而是旨在成为购阅小说者的指南。
关键词寅半生    晚清小说    《钱清钟氏宗谱》    崇实斋    《小说闲评》    《游戏世界》    
On YIN Ban-sheng and His Comments on Novels
ZHU Yong-xiang
Abstract: In the studies of modern fictions, YIN Ban-sheng's fiction comments have received much attention, but few people in academic circles know much about his life. YIN Ban-sheng is the literary name of ZHONG Jun-wen. According to the newly-discovered The Genealogy of Family Zhong in Qianqing Town, ZHONG Junwen, who failed repeatedly in the imperial examination, established the journal of Playing in the World and opened Bookstore Chongshizhai in Hangzhou after the imperial examination was abolished. As a bookstore runner, he was familiar with and disappointed at the chaos in the circle of fictions. His Comments on Novels was not merely a book of fiction criticism, but also served as a guide to those who purchased and read fictions.
Keywords: YIN Ban-sheng    fictions in the late Qing Dynasty    The Genealogy of Family Zhong in Qianqing Town    Bookstore of Chongshizhai    Comments on Novels    Playing in the World    

“十年前之世界为八股世界,近则忽变为小说世界”,寅半生《〈小说闲评〉叙》中这句话常为晚清小说研究者引用。可是除据《游戏世界》所载诗文知寅半生名钟骏文外,他究为何样人物,撰写《小说闲评》目的何在,为何又能写出那句名言,长久以来大家都一无所知。最近笔者在[浙江萧山]《钱清钟氏宗谱》中发现钟骏文的传记,结合书中其曾祖、其父的传记及相关资料,可对他生平、为人、人生道路转折及其小说评论与创作的情况有个大致的了解。

据《宗谱》中陆钟渭所撰《修职郎钟君八铭家传》(以下简称《家传》),钟骏文为萧山钱清镇(今属绍兴)人,字八铭,又字伯铭,别署寅半生,生于同治四年(1865)正月,卒于光绪三十四年(1908)六月,享年四十有四。又据《宗谱》中其他传记,钟骏文出身科举世家,曾祖钟锡瑞为道光二年(1822)进士,历任汧阳、宝鸡、临潼知县;祖钟康曾被敕封文林郎;父钟观豫咸丰八年(1858)举人,历任义乌、临安等地训导或教谕。钟骏文光绪九年(1883)以第二名进学,时年十九,而其父、子也都是十九岁以第二名进学,一时传为佳话。

钟骏文曾自言“少年具大志,功名视反手,大言日炎炎,立身期不朽”。《家传》说他“每试辄压其曹”,“一时文人学子咸以订交于君为幸”。可是他的科举之途却走得极不顺利,八次乡试都名落孙山。唯一可聊以自慰的是每次试卷都曾得到赏识,优于一般落选者:其中六次已被同考官推荐给主考官;两次是“堂备卷”,以备发榜出现意外时补用。特别是光绪十七年辛卯科,本已拟定录取,但“以墨卷经营惨淡,涂改逾额摈”而“临榜被黜”。光绪三十一年八月,袁世凯、张之洞奏请立停科举,后清廷宣布自光绪三十二年始,所有乡会试及各省岁科考试一律停止,钟骏文的中举梦想终告破裂。

由于屡试不售,钟骏文在科举废止之前已考虑另谋他途。《家传》称他“遵例由廪贡生报捐教谕”,但此事不知何时能实现,于是又“创设崇实斋书肆于省会”。选择开书店,或是因浙江商业氛围浓厚,而出身书香世家的钟骏文对书有着特殊感情的缘故,而古来书肆正是文人雅集的重要场所,能满足他“放浪诗酒,与国中诸名士相往还”的喜好。崇实斋开设的具体时间不详,但废科举一年多前的光绪三十年九月初六日至十二日,上海《中外日报》就已接连刊载“杭州崇实斋新出书目”广告,内有小说《女豪杰》,此即“中国之新民(梁启超)”所著的《罗兰夫人传》,原载光绪二十八年九月《新民丛报》第十七、第十八号。虽不能由此推测钟骏文赞同书中观点,但他至少不拒绝销售这类新潮书籍。不过,中外日报馆此书代售价一角,崇实斋却是一角二分,这或是地区差价的缘故吧。

科举废止后,钟骏文全力经营崇实斋,并创办刊物《游戏世界》,第一期于该年四月出版。开卷之《游戏社简章》宣布:“以游戏为宗旨,不议论时事,不臧否人物。”何谓“游戏”?钟骏文《〈游戏世界〉发刊辞》写道,“迢迢千古,游戏之局也;茫茫六合,游戏之场也”,整个世界“无在不可作游戏观也”。晚清著名小说家天虚我生(陈栩)的《〈游戏世界〉叙》,则从作文叙事角度阐述了该刊的游戏观:

世道寝衰,斯文堕地,随园以性情论文章,今则维(惟)以新名词论文章而已。呜呼!吾伤于斯文之将丧。虫虫者竞以新名词堆砌文字,而矫饰欺人,其实亦欺人自欺耳。强拗其性情,浪费其笔墨。嘻嘻!与其浪费笔墨为人云亦云之说,又何若放纵其笔墨为游戏文章之愈乎?

陈栩因光绪二十六年出版《泪珠缘》而一举成名,出版者萃利公司与他后来创办的《著作林》都在杭州太平坊,与《游戏世界》编辑部同在一地,钟骏文特地请他为《游戏世界》作序,显为志同道合的朋友。上面文字表明,钟骏文的“游戏”宗旨,是放纵笔墨,以真性情写作,他的《小说闲评》就是这样的代表作。

《小说闲评》始载《游戏世界》创刊号,文前《〈小说闲评〉叙》首句,便是大家熟悉的“十年前之世界为八股世界,近则忽变为小说世界”一语,钟骏文从多年的应举者变身为小说经售者,感触至深,故能发此名言。他又解释其原因:“盖昔之肆力于八股者,今则斗心角智,无不以小说家自命。”当时也有类似的概括:“最可恨者,一般无意识之八股家,失馆之余,无以谋生,乃亦作此无聊之极思,东剿西袭,以作八股之故智,从而施之于小说,不伦不类,令人喷饭。”这些人为牟利而转业小说,“操觚之始,视为利薮,苟成一书,售诸书贾,可博数十金,于愿已足”。眼见“小说之书日见其多,著小说之人日见其夥”,钟骏文作为书店经营者,认为有责任帮助读者从中选择,于是他每读一部作品,均“撮其纲领,纪其崖略,兴之所到,或间以己意评骘是非”,目的是“以为购小说者作指南之助”,这就是《小说闲评》的由来。

《小说闲评》共两卷,约两万五千字,到现所见最后一期即第十八期,《游戏世界》先后连载九次,论及66部新出小说,其中翻译小说49部。这倒不是钟骏文偏爱翻译小说,而是当时出版现状如此。《家传》说他“为灌输文明计,折阅逾万金不悔”,即为创设崇实斋所费不菲,而且向读者介绍时,不像只顾做买卖的书商那般,刊载广告都是一味吹捧,而是以“灌输文明”为标准,以毫不掩饰的褒贬为指南,因为其时小说界虽繁盛,“而求一良小说足与前小说媲美者卒鲜”,以致“购者望洋生叹,无所适从”。

钟骏文的标准实是以旧学为基础的新旧思想撞击、交融的产物,其小说观本于旧学:“小说虽小道,然持论平正者,可以移风俗,正人心。贪夫廉,薄夫敦,懦夫有立志,吾于小说家赖焉。”若与冯梦龙《〈喻世明言〉叙》“怯者勇,淫者贞,薄者敦、顽钝者汗下。虽小诵《孝经》、《论语》,其感人未必如是之捷且深也”的说法相较,显是仍在秉持明末以来的传统观念。不过,他对某些新思想也能接受或支持。反对妇女缠脚的小说《天足引》尽管艺术上较平庸,钟骏文却极口称赞:“处处形容缠足之苦,天足之乐。语极粗浅,然开通风气,裨益社会,允推此种。盖为劝化妇女起见,正不必过于深文也。越土越好,诚哉是言。”评论婚姻小说《双碑记》时,他探讨了其时社会关注的“男女大伦”问题,肯定“西人自相择配,父母不能参权,所以免怨耦也”的优点,对自由恋爱表示理解,明显异于封建卫道士们的强烈反对。但他也不赞同国人赶时髦仿效,“盖风俗所宜,习惯自然,不能强为之同也”。他意识到婚姻自主是必然趋势,但因中国国情,需要有个过渡时期,“恐非数十年后,不可以转移此事”。总之,钟骏文能接受一些新思想,也认为需要对国民“灌输文明”,但数十年的教育使他时不时地以封建伦理观念衡量作品,论及《寒牡丹》时,对主人公丽查的赞誉就是“求之古今《列女传》中,何可多得”。

钟骏文曾创作过《素云》、《迂尼》、《金蚕神》、《陈女》、《凤姑》、《猴有人性》等小说刊于《游戏世界》,都以文言写成,追求的是构思精巧与笔墨简练,且无针砭时事与发挥政见,与当时“新小说”潮流保持了距离。《家传》称钟骏文“纵谈时务,则悬河之口滔滔不竭”,他虽关心军国大事,但认为“竞以新名词堆砌文字,而矫饰欺人”,特别是对纯为宣传维新或革命主张而创作尤为反感。他批评颂扬掩护“教匪叛党”的《鸿巢记》云:“此种小说,触目皆是,欲开民智、欲有益于社会难矣。”《洗耻记》第一册遭到更尖刻的批评:“大旨以革命为主,不伦不类,事同儿戏,阅之令人头脑胀痛”,“以后数册,不如藏拙为是”,他甚至建议将这部标为“历史小说”的作品,改标为“立撕小说”。维新派领袖梁启超则被称为“最为可恨”,因为他对读者不负责,《新中国未来记》与《新罗马传奇》都是“草创数回即印行,此后竟不复续成者”。享誉一时的林纾也被严厉批评:

林氏则自诩译本之富,俨然以小说家自命,而所译诸书,半涉于牛鬼蛇神,于社会毫无裨益;而书中往往有“读吾书者”云云,其口吻抑何矜张乃尔!甚矣其无谓也!

批评的出发点是“于社会毫无裨益”,后来《月月小说》第七号又刊载了该批评,可见这也是当时一些人的共识。

《小说闲评》对各作品类型、作者或译者、出版者、回目与内容的介绍也确有“指南之助”,详者如《恨海》、《电术奇谈》多达一千余字,略者如《黑行星》、《狡童》仅几十字。除思想上的把握外,情节、结构、人物形象塑造、语言等方面的艺术性和趣味性,也是评述的重要标准。《手足仇》等作因情节出人意料、详略合宜、笔墨简练而被赞为“佳构”,《一柬缘》因“情节固属离奇,笔墨亦能隽雅”,被誉为“小说中之上乘者”。为帮助读者理解,介绍翻译小说时还与传统杰作对比,评论《阱中花》时云:“《水浒传》写宋江、戴宗临刑,语语著急,然法场之劫,尚属意想得到。此书自见影魂飞至请君入瓮数回,无不出自意外。”他还赞叹道:“耐庵有知,亦当退避三舍。”对结构或情节平庸者,则直截了当地否定。钟骏文读完《日本剑》后写道:“予最喜阅侦探小说,而于此书不知何以索然无味,勉强终卷。”《波乃茵传》则是“毫无耐人寻味处。且篇幅甚短,令人兴致索然”。对同一作品的不同译本,他也细加辨析,尽“指南”之责任。如论及《彼得警长》时指出“是书即《阱中花》”,并介绍两书的异同:“彼分两卷,此分上、中、下三卷,书中姓名,与《阱中花》无一雷同。”

读者乐意购买受好评之作,那些遭批评的小说,销量也肯定会受影响。如果先采购再阅读,然后发布“指南”,一部分作品就会滞销,这无异于自砸饭碗。合理的推测是,先购样本阅读,然后根据自己的判断采购,于是崇实斋便起了种筛滤器作用,这明显异于一般书商为牟利而不负责任地推销。《游戏世界》创刊后,上海《中外日报》与《笑林报》都发布了广告,科学书局是在上海的代售者,即对小说优劣评定的影响并非局限于杭州一地。在将《游戏世界》推出去同时,钟骏文也乐意引进合其心意的书刊,崇实斋成为《月月小说》在杭州代派处为其一例。钟骏文去世后,崇实斋在宣统朝还先后成为鸿文书局、改良小说社与《越报》的代售处。崇实斋的经营应较兴盛,钟骏文甚至企图招股扩大业务,但始终未曾刻印小说,杭州印刷业较落后应是重要的制约因素。钟骏文曾想将《游戏世界》从月刊改为半月刊,这就须得“广招匠役,从速刊刻”,实无余力将业务扩大至小说出版。当时陈栩在杭州主办《著作林》也是雕版刊行,“因系木板,每被手民延挨无期,实堪痛恨”,后干脆迁至上海,“改为铅印”。其时上海已完成印刷业近代化改造,故小说与报刊多出于此,但附近的杭州却仍是雕版印刷的天下,如果崇实斋能开设于上海,它对小说界的影响恐怕就要大得多。

光绪三十四年六月,钟骏文去世,他的《游戏世界》与《小说闲评》便也不再见下文。去世后不久,当年“遵例由廪贡生报捐教谕”的事终于有了结果,他被任命为仁和县教谕。倘若钟骏文尚还健在,他接到任命后,不知会做出怎样的人生选择?

附:《钱清钟氏宗谱·修职郎钟君八铭家传》

余初入县庠,即闻八铭钟君以能文名于时。越数年,从杭州郑苔盫师游,遍识其门下士,因得交八铭,相见若平生欢。八铭雅爱余文,尤契余行,繇是由文字交,益进为道义交。余奔走衣食,遍游燕、豫、吴、楚,阅人不谓不广,其间肝胆可托者,八铭盖首屈一指。余客北方久,宣统庚戌始自邮曹乞假归,则八铭已前卒。为位卒哭,而令嗣福球等以君行状来,属为之传。余谫陋固知不任,重以执谊,又无敢固辞,就所知合之来状,为撰次如左:

钟君讳骏文,字八铭,亦曰伯铭,别署寅半生,萧山钱清镇人也。父慎斋先生,以名孝廉司浙东、西,教铎有年。君岐嶷能读父书,年十九以第二名入县庠。孝廉公欣然谓:“区区一衿无足喜,喜年岁、名次适与吾符耳。”盖孝廉亦以十九岁入第二名县庠故也。旋食饩,益肆力于学。虽制举艺,亦必纬以经史。肄业省垣各书院,每试辄压其曹,故各书院课艺刊刻君文独多,一时文人学子咸以订交于君为幸。然八应乡试,膺荐者五,堂备者三,卒不第。癸巳科已入选矣,以墨卷经营惨淡,涂改逾额摈。其丰于才而啬于遇也如此。

君天性纯挚。甲午春,孝廉公病革,君在杭州,闻信驰归。惧舟行缓,助舟子棹桨。抵家,手茧足皲。时孝廉公痰涌不省人事,君涕泣祷天求代。已伏状间,以口哺气吸痰,逾数时,痰尽而孝廉公苏,能言语如平时。又数日,始不起。戚党咸以为纯孝所感云。

君科场既不遇,则遵例由廪贡生报捐教谕。会廷议行新法,变科举,乃创设崇实斋书肆于省会。为灌输文明计,折阅逾万金不悔。放浪诗酒,与国中诸名士相往还,声气达于海外。暇或著游戏文以自遣,每一编出,争先快睹,人有以缪莲仙比之者。君交游虽广,要以气谊相感,性又任侠,急人之急,嫉恶匪所不至。镇有朱姓富而贪恣,里人莫敢撄。宅濒瓮城湖,湖畔有诸村出入孔道,朱挟势谋毁路以广其宅。诸父老阻之不得,奔走乞救于君。君锐自任,冒风雪徒步行数十里,入城谒邑侯。口讲指画,具陈公路旧迹沿革,及其形势利害。邑侯履勘信,痛斥朱而定其界,事乃寝。谓此后世世子孙得以共步坦途者,皆钟某之赐也。

戊申秋,部铨授君仁和县教谕。檄至,而君已卒。君生于同治四年乙丑正月,卒于光绪三十四年戊申六月,享年四十有四。(叙其妻、子、女事略)所著有《味清室诗文稿》,并编撰《天花乱坠》、《游戏世界》等书行于世。(以下“论曰”略)

宣统庚戌秋,同学愚弟陆钟渭师尚父拜撰。

钟福球:[浙江萧山]《钱清钟氏宗谱》(十二卷),承启堂活字本,民国四年(1915年)。

[清]寅半生:《自述诗》,见寅半生主编:《游戏世界》第一期,游戏社发行,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四月。

关于钟骏文八次乡试经历的三种记载略有差异:《自述诗》为“八应秋试,六次出房,两次堂备”;[清]张麟年《钟骏文传》为“鹗荐者六,堂备者三”(《游戏世界》第九期,光绪三十二年(1906)十二月);《修职郎钟君八铭家传》为“膺荐者五,堂备者三”(《钱清钟氏宗谱》)。此处以《自述诗》为准。

[清]寅半生:《自述诗》。《修职郎钟君八铭家传》为“癸巳科(光绪十九年)已入选”,此处以《自述诗》为准。

周桂笙:《说小说·海底漫游记》,《月月小说》第一年第七号,光绪三十三年(1907)三月。

除钟骏文去世的光绪三十四年(1908)不计,光绪二十九年(1903)至三十三年(1907)的五年里,新出小说单行本共520种,其中翻译小说352种,确为“日见其多”。详见陈大康《论“小说界革命”及其后之转向》,《文学评论》2013年第6期。

[清]张麟年:《〈小说闲评〉题词》,《游戏世界》第八期,光绪三十二年(1906)十一月。

[清]寅半生:《小说闲评》卷二,《游戏世界》第十六期,光绪三十三年(1907)七月。

[清]寅半生:《小说闲评》卷一,《游戏世界》第五期,光绪三十二年(1906)八月。

[清]寅半生:《小说闲评》卷一,《游戏世界》第七期,光绪三十二年(1906)十月。

[清]寅半生:《小说闲评》卷二,《游戏世界》第十五期,光绪三十三年(1907)六月。

[清]寅半生:《小说闲评》卷一,《游戏世界》第七期,光绪三十二年(1906)十月。

[清]寅半生:《〈小说闲评〉叙》,《游戏世界》第一期,光绪三十二年(1906)四月。

[清]寅半生:《读〈迦因小传〉两译本书后》,《游戏世界》第十一期,光绪三十三年二月。

[清]寅半生:《小说闲评》卷一,《游戏世界》第十期,光绪三十三年(1907)正月。

[清]寅半生:《小说闲评》卷一,《游戏世界》第九期,光绪三十二年(1906)十二月。

[清]寅半生:《小说闲评》卷一,《游戏世界》第七期,光绪三十二年(1906)十月。

[清]寅半生:《小说闲评》卷二,《游戏世界》第十六期,光绪三十三年(1907)七月。

[清]寅半生:《小说闲评》卷一,《游戏世界》第九期,光绪三十二年(1906)十二月。

《〈游戏世界〉第一期出书广告》,见光绪三十二年(1906)闰四月二十四日《中外日报》与同月二十八日《笑林报》。

参见《〈游戏世界〉十三期出书广告》,光绪三十三年(1907)八月十三日《中外日报》。

《本社纠股启》,《游戏世界》第七期,光绪三十二年(1906)十月。

《〈著作林〉改定新章广告》,[清]陈栩主编:《著作林》第十七期,光绪三十四年(1908)六月。